6 自我及成人发展
我们如今仿佛对着镜子观看,模糊不清,到那时,就要面对面了。
我如今所知道的有限,到那时就全知道了,如同主知道我一样。
——《哥林多前书》(13:12)
这是宾夕法尼亚沃斯莫尔学院六月的一个温和的早上。一位杰出的教授刚刚从母校获得了一个荣誉学位。现在,她面对毕业那天的听众发表演讲,简单、清晰,又富有人性化。“今天我要问几个关于你的问题,”萨拉·劳伦斯·莱福特发问道:
你认为你将在哪个领域做出最大的贡献。我给你三个可能。第一个也是最明显的一个,是致力于优秀的职业……对于我来说,对于女性和男性来说,都更为精细和复杂的工作在另两个替代性反应里——致力于家庭和社区建设。
滋养和维持家庭关系——对亲密的需求——远比可控的职业责任复杂。这种复杂性在于家庭生活的即兴性,在于使我们变脆弱的爱的深度,在磨人的日常工作中,看似消失在复杂的冲突情感中,但又会如火山般在我们身上升起,在于永无止境的责任。我将永远是一位母亲。
第三个同样不时尚的选择是社区建设……社区建设——我所指的是广义的——从邻里间的努力到全面挑战,从带领女童子军及训练小联盟,到消除贫困和无家可归。 [1]
一位学校老师在他第25个哈佛聚会后,用一种略有不同的方式表达了莱福特的三个选择:他将它们进行发展性排序。当被问及从大学到中年他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时,这位大学男性写道:“从20~30岁我学会了怎样和妻子相处;从30~40岁我学会了如何在工作中取得成功;40岁以后我更多地忧虑孩子们而非我自己。”对于这位男老师来说,成人的发展是线性的,几乎是胚胎学的;而对于那位大学女教授来说,这是自由选择。成人的发展到底是受身心发展的必然性影响,还是被环境促成的自由选择?也许每一个答案都是部分正确的,但我更想聚焦于学校老师的答案。我想强调自我发展的一个重要方面:随着时间推移,扩大社交半径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