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山岸仿佛听到了不该听到的话似的睁大了眼睛,说,“稍稍一想就明白了。首先,宅子里有三幅没拼好的拼图,一幅是拿破仑肖像,一幅是鹅妈妈,还有一幅是拾穗者。我们已经知道这片拼图不是拿破仑肖像的一部分,那就该属于剩下的两幅拼图之一。但拾穗者拼图放在宗彦先生的房间里,案发前谁都不可能接触到。”
“所以就只剩下鹅妈妈拼图了……是吗?”胜之艰难地开口说。
“没错。保险起见,我们查验了这片拼图的画面,这的确是鹅妈妈拼图的一部分。准确来说,这是骑鹅老奶奶衣服的部分。那么,到底谁能接触到这幅拼图呢?我们想起案发前一天晚上,据说宗彦先生曾在会客室里拼过鹅妈妈拼图。而当时和他一起的就是——”
“就是我和……松崎。”胜之皱着眉头,看着松崎。
“是啊。您二位陪宗彦先生玩到很晚,可能某片拼图就在那时掉在了裤角之类的地方。”
“你胡说!”松崎脸色苍白地喊出了声,“就凭这个就认定我是凶手?”
“当然不止这一点。”像是故意要逼急松崎似的,山岸缓缓地说,“我们来想一想。刚才也说过,鹅妈妈拼图完好无损。明明应该少一片,却完好无损。为什么?因为凶手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重大错误。他意识到自己扔掉的那片原以为属于拿破仑肖像的拼图,其实是鹅妈妈拼图的一部分。凶手担心,一旦知道丢的那片属于哪幅拼图,怀疑范围就会一下子缩小很多。于是凶手决定偷偷地买一幅鹅妈妈拼图,来个偷梁换柱。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扔掉的是鹅妈妈拼图中的一片呢?”
“就是那时!”青江喊道,“案发当天,大家都在会客室里,那时松崎先生在拼鹅妈妈拼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