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4鬼怪式战斗机的发明是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初的一项科技奇迹，它体型庞大（长达63英尺，约19米），但速度奇快，时速高达1606英里（约2584千米），是当时世界上速度最快的战斗机，曾一度是所有类型飞机中速度最快的。其引擎动力强大，能够像发射火箭一样迅速升空。现代商用飞机需要10分钟才能升到39000英尺（约11700米）的飞行高度，而F-4仅需77秒。曾有一位海军飞行员驾驶着F-4，以两倍多音速的速度和陡峭的角度，向上冲到90000英尺（约27000米）的高空，然后关掉引擎，继续向上滑行1英里半，创造了当时最高的飞行纪录。

作为美军在越南战争中的武器装备，F-4具有很强的威慑力。除了有一架可发射直径为3/4英寸子弹的六管盖特林机炮，它还携带各4枚的雷达制导麻雀导弹和使用红外遥感技术的响尾蛇热追踪导弹，这是当时最先进的空对空导弹，二者均可在20英里（约32千米）以外、43秒以内击中目标。总之，F-4汇集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军事科技。

越南军队配备的是当时世界上第二先进的苏联战斗机，根本无法与美军的装备相抗衡。他们的顶级飞机是米格–21，其射程短，而且难操作。苏联曾有过一个类似响尾蛇的导弹（1958年，苏联获得了一枚响尾蛇导弹，并用逆向工程进行破解），但是苏联没有任何类似麻雀的导弹，而且配备的远程雷达也没有F-4的好。

一句话，二者在装备上根本不存在竞争，但是在越南领空的一番较量，美军并不占优势。空军的胜败常常用交换率或者“射杀率”——自己每损失一架飞机给敌军造成的飞机损失数量——来衡量。虽然有些来自硝烟滚滚的战场上的数据可能不是很准确，但数据似乎表明美军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和朝鲜战场上的交换率很高，这意味着美军每损失一架飞机，敌军就损失好几架，达到了5∶1的比率，或者，根据某些统计是10∶1或更高，这取决于飞机的类型和统计的时间段。在越战初期的几年里，美军的交换率低得惊人，只有2.3∶1。1968年初，情况变得更糟，前三个月里，美国海军击落了9架米格战斗机，但自己损失了10架。先进的技术没有发挥作用，麻雀发射的导弹有90%没有击中目标，响尾蛇的表现也好不了多少。1968年，曾有一度情况格外糟糕，海军飞行员一连发射50枚导弹，竟然无一命中。

美军形势如此不利，以致1968年底，美国决定对越南的轰炸停止一年，这样一来，美军不再出动战斗机为轰炸机护航了。于是，美国海军和空军史无前例地开展自然条件下的实验，并取得了辉煌成效，激发了一场真正的革命，给整个美国军队带来深刻的变化，甚至原来使用的很多训练办法现在的年轻军人一点都不了解。这场革命给了我们一个重要的启示，为我们如何在不断变化的经济中取得高价值技能提供了一个关键的指引，而这项技术在我们中的大多数人看来压根儿就不值得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