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忽然有一天,阿蒂克斯警告我们:如果我们胆敢在院子里发出一点吵闹声,他就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他还授权卡波妮在他不在的时候监管我们。拉德利先生快要死了。
他的死拖了一点时间。锯木架挡住了拉德利家两边的路口,人行道上铺了稻草,车辆行人只能从后街通过。雷诺兹医生每次来探视,都把车停在我们家房前,然后走到拉德利家去。杰姆和我围着院子潜伏了好几天。终于,锯木架被撤走了,我们站在前廊上,目送拉德利先生最后一次从我们房前经过。
“走了一个上帝造出的最恶毒的人。”卡波妮一边自言自语地说,一边沉思着向院子里啐了一口。我们惊奇地看着她,因为卡波妮很少评论白人的行为。
邻居们以为,拉德利先生走了,怪人就会出来了。可是出人意料的是,怪人的哥哥从彭萨科拉回来了,接替了拉德利先生的位置。他和他父亲的唯一区别就是年龄。杰姆说内森·拉德利也“买棉花”。不管怎样,当我们说早晨好的时候,内森先生会搭理我们。我们有时看见他从镇上回来,手里还拿着本杂志。
我们把拉德利家的事告诉迪儿越多,他就越想知道,就越长时间地抱着那根灯柱子,就越加地向往。
“不知道他在里面干什么,”他会自言自语地说,“好像他刚在门口探了一下头。”
杰姆说:“他也出来,是在夜里漆黑的时候。斯蒂芬妮小姐说,她有次半夜醒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