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慧言利嘴
让 我们再回到先秦时代。
在当时,有一种表演形态,既在形式上体现了戏剧美在现实政治生活中的散落,又在内容上体现了“温柔敦厚”的讽喻格调,那就是优的活动。
优从巫演化而来,仍然是祭祀礼仪的产物,但在美学职能上,两者有很大的不同:巫既娱神,也娱人,但外层目的是娱神,娱人只是一种“副产品”;到了优,活动的目的已经完全转到娱人上来了。
优的社会地位,明显地低于巫。巫凭借着“通神”的特殊身份,成为古代社会中或大或小的“精神领袖”,优就没有这种便宜了。
优的任务,主要是歌、舞、说笑话。有时候光说笑话不够了,还会来一段滑稽表演。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是身材矮小的侏儒,不得已借此来谋生。遇到比较贤明宽厚的主子,优的活动中可以包含较多直接讽谏的因素。即便是苛严的统治者,一般也允许优在嬉谑滑稽中“谈言微中”,因为在他们看来,卑贱的优,构不成一种政治势力,所以也构不成一种威胁。他们转到娱人上来了。
优的社会地位,明显地低于巫。巫凭借着“通神”的特殊身份,成为古代社会中或大或小的“精神领袖”,优就没有这种便宜了。
优的任务,主要是歌、舞、说笑话。有时候光说笑话不够了,还会来一段滑稽表演。他们之中,有不少人是身材矮小的侏儒,不得已借此来谋生。遇到比较贤明宽厚的主子,优的活动中可以包含较多直接讽谏的因素。即便是苛严的统治者,一般也允许优在嬉谑滑稽中“谈言微中”,因为在他们看来,卑贱的优,构不成一种政治势力,所以也构不成一种威胁。他们在独断专行的政治运作中,有优的聪言慧语辅佐着思索和选择,觉得有利无弊。更何况,这种讽谏与艺术相伴,与愉悦合一,听来怡性适情,不便抵拒,也很难抵拒。先秦时代有一些特别机智、敏捷、果敢的优,甚至获得了统治者特殊的信任,取得了较大的政治发言权,已成为“殿前弄臣”。例如优孟和优旃,就是这样的人物。
《史记·滑稽列传》中记述过几则优的故事。其中一则是说,楚庄王所爱的马死了,要以大夫之礼安葬,左右以为不可,楚庄王生气了,说“有敢以马谏者,罪至死”。优孟别出心裁,入殿门仰天大哭,说仅以大夫之礼葬马,规格太薄,应以人君之礼葬之。楚庄王问他具体的仪程,优孟洋洋洒洒,极言葬礼之隆重,楚庄王听了,自感失了分寸。
优旃打消秦二世“漆城”的荒唐念头,也用类似的办法。他赞扬“漆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