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出去”,农民工用这个简单的词定义他们的流动生活。“在家没事做,所以我出去了”,出去打工的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如今,中国有一亿五千万农民工。在南部工厂林立的城市,农民工在拉动国家出口经济的流水线上全力以赴。他们代表了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人口迁移,是一百年来欧洲移民到美国总人数的三倍。
新一代农民工出现的时候,大多数人都认为,迁徙是一条追求更好生活的路。他们比上一辈更年轻,受过更好的教育,外出的动机也更多是因为对城市机会的追求,而不是受农村贫困所迫。
是自尊,而不是恐惧,让他们留在城市。走出家乡并留在外面——出去,就是改变你的命运。
当我想写本关于中国的书时,这个国家的农民工吸引了我——几百万人,离开村庄,去城市工作。直到后来,我才发觉,原来我跟我写到的那些女孩有着那么深的联系。我也离开了家,了解生活在举目无亲的地方那种孤独漂浮的感觉;我亲身感受到人轻易就会消失不见。我也更能理解那种全新开始生活的快乐和自由。
打工女孩的故事有某些共性。在工厂里你很容易迷失自我,那里有成百上千个背景相似的姑娘:在农村出生,没念过什么书,穷。工厂是做什么的从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份工作带来的艰难或机遇。打工女孩的命运转折点永远是她向老板发难的时候。那一刻她冒着失去一切的风险,从人群中脱颖而出,迫使这个世界将她视为一个个体。
在中国,外出务工已经有二十多个年头,绝大多数外国媒体都报道过工厂内部的恶劣环境,许多写中国农民工的书也并不真实。我希望能写点儿别的,写写工人自己怎么看待外出务工。我尤其对女性感兴趣。背井离乡,她们得到最多,或许失去也最多。
书评:
上海,亮堂堂的民生美术馆,在数十款詹姆士·邦德电影海报的包围下,张彤禾被粉丝包围得死死的。她一直在忙于签名,为她的新书——《factory girls》简体中文版《打工女孩》签名。打工女孩,尽管不是叫打工妹,但其内里的偏见依然让我感到不舒服。我更喜欢繁体版的翻译《工厂女孩》,如同其英文版书名同样中性,虽然缺乏感情色彩,但不含偏见。印象中,这应该是“非虚构”具备的品质之一。
张彤禾,以及她更加有名、同为记者的丈夫何伟,是中国出版界近年来推崇“非虚构”的模范写作者。比起何伟,张有一张东方的黄色面孔,和在座的大多数人属于同一个种族。在书里,张彤禾花了不小的篇幅描述她的家族史,穿插在女孩们的奋斗历程之间,形成互文的映象。张的祖父曾是国民党少将,于1946年的中国大陆去世。也就是说在改天换地之前,她的祖先或许和在座年轻人们的祖先曾为同一块陆地进行过殊死斗争。根据古老的东方伦理,她算一个中国人,尤其是看到她长得和我的一位前同事非常像时,我的亲近感更加强烈了。
然而她张口说话时,我就顿感失望。像我对这本书的感觉一样。她的中文表达很有问题,在遣词造句时会出现停顿、思考,表明她与我们的不同。她是一名黄皮白心的香蕉人。